道教文化：道教说“玄”

梦梦

作者：清闲说道



        《老子》书中，“玄”字出现有12次之多，大都作名词或描述词用，如“同谓之玄”、“玄牝”、“玄牝之门”、“玄览”、“玄德”、“玄同”，等等。第一章中的“玄之又玄”，两个“玄”，则作动词用。“玄之又玄”，就能进入“众妙之门”。这众妙之门，无疑即为“道教”。道教，后来成为道教的称呼之一。这“道教”之称，究竟最夙起于何时？我们现在无从确考。但就这一“玄”字，却有无尽的说头。

        一、“玄”之由来

        《说文》曰：“玄，幽远也。黑而有红色者为玄象。幽而入覆之也。”玄象，即指天象。前人观天象，观到极远处，黒古洞洞的，什么也看不见了。故而，将黑色与玄连在一路。《易· 坤》有“天玄地黄”之句，《诗·小雅·何草不黄》有“何草不玄，何人不矜” 、《诗·豳风·七月》有“八月载绩，载玄载黄”之句，这都是从色彩的角度用“玄”的。老子所说的“玄”，是“玄”的本有义，即“幽远”。浩邈的宇宙，幽远无尽，潜藏着奥秘莫测的玄机奇妙，所以老子说“玄之又玄，众妙之门”。



        有人从隶书“妙”字（图一）的偏旁，找到了甲骨文的“玄”字的象形按照。一个签名“心智玩家”写了一篇《老子写〈道德经〉的时辰，“妙”字不是女字旁，而是“玄”字旁》的文章，载于“百度百家”，说：“请看后代写的篆书‘妙’字”（图二），“左侧字符中的小点消失了，这两个小点是有大内在了，后代书家已经不知其中的深意，就抹去了。可是，老子写《道德经》的时辰，之所以会用到这个‘妙’字，看中的就是这两个小点。”“这两个篆书‘妙’字中的‘玄’字都点了小点，暗示的意义就是‘熟悉到了隐性天下’

        “心智玩家”的分析，很是精到！老子说“见小曰明”，这“两个小点”，未尝不是代表老子所“观”、“阅”到的微观天下，即“心智玩家”所说的“隐性天下”中的“小”呢？我所按照的《说文解字》，是中华书局1963年12月第一版印本，“玄”字条目最初有“古文‘玄’”（图三）字，与篆书中的“妙”字偏旁的“玄”是一样的。只是下面的圆圈下多了一个尾巴，与隶书不异。这完全能够就是甲骨文中的“玄”字。说明汉时许慎在著写《说文解字》时，见到过甲骨文中的“玄”字。



        甲骨文是殷商时代笔墨，距今约有3600多年。还有人从“三星堆”的七个字符中的“S”形字分析以为：“Ｓ符近似甲骨文的‘玄’字（8），三星堆神－树上的神出鬼没鸟的嘴上就叼一铜丝，尾羽穿孔系有‘8’字形的铜丝钮。8形如绞丝、悬丝，实在也是宇宙气旋符，代表玄、奥秘；……Ｓ如绞丝，如气旋，在此具有‘玄’的含义。什么人具有通六合与通玄的才能，自然是具有神灵的人了，……”①

        这虽是一家之言，却能见出“玄”字起源的千丝万缕。“三星堆”在四川广汉平原，属彝地文化，一般以为，早于殷商一千多年，相当于汉族的夏代。再往上溯，传闻中的人文鼻祖太昊宓羲氏创建八卦，开启了中华民族的文化之源。《易经》八卦，玄奥非常，虽有难以计数的研讨著作，至今没有人可以说清八卦猜测的事理。中华文化，从泉源上说，是玄奥文化。先民对宇宙万物的感知所显现的聪明，都深藏在神话传闻和历史遗址当中。“玄”的头绪和印迹，从肇端就非常清楚。但，人们对“玄”的熟悉，一向处在感性层面。只要老子，才从理论上，也是从哲学的高度，对“玄”做出了系统、周全、深入具有压服力的正确把握和概括。

        二、老子所说的“玄”

        第一章的“玄之又玄”，如前所述。

        第六章说：“谷神不死，是谓玄牝；玄牝之门，是谓六合根。”关于“谷神”，一般以为指脑泥丸。至于“玄牝”，历来注家，大都说不清楚。全真教南宗鼻祖张伯端《悟真直指》云：“谷神之消息，即玄牝之门也。这个门在人身为四大不着之处，六合之正中，虚悬一穴，开阖偶然，消息自然，号之曰‘玄关一窍’，又号之曰‘众妙之门’、‘玄牝之门’，是为六合之根，盗机妙用，须今后处立基。”“玄关窍并无真位，但能修得其境，自能见得此窍，此窍能开能合，故曰门。”②这是我所看到的有实修体验的比力正确的诠释。“玄牝”这个概念，自老子始。“玄牝之门”，就是“道教”。修炼之“盗机妙用，须今后处立基”。所以，老子在第一章以后，首涉修炼，点出了“玄牝”，指出了“道教”。第十章：“载营魄抱一，能无离乎？专气致柔，能婴儿乎？涤除玄览，能无疵乎？……”这里的“玄”，是讲修炼进程、修炼功夫的。何谓“玄览”？ 就是“内观”，即默坐中的反观内照，不竭解除杂思妄念，不留疵痕。也就是像一面镜子一样，无疵无瑕地反观内照。第十章的后半段说：“生之蓄之，生而不有，为而不恃，长而不宰，是谓玄德。”玄德，是天之德、道之德，非上德、盛德可比。圣人经过苦修，而具有玄德。对于一般人，修炼要积功累行，所重的就是道德。老子从圣人修炼的高度，给一般人提出了“德性”高标准要求。



        老子第五十一章“生而不有，为而不恃，长而不宰，是谓玄德”，反复出现。第六十五章曰：“古之善为道者，非以明民，将以愚之。民之难治，以其智多。故以智治国，国之贼；不以智治国，国之福。知此两者，亦知楷式；常知楷式，是谓玄德。玄德深矣远矣，与物反矣，然后甚至大顺。”又对“玄德”，再次作解，再次夸大，说明老子对修炼者的“德性”的要求，是何等的重视！说到底，就是第一章的“常无欲，以观其妙”。修炼者能不能做到“常无欲”？说起来轻易，真正可以做到，实在太难了！有人说“人皮难脱，人欲难泯。”这是真知真见啊！第十五章开首说：“古之善为士者，奥妙玄通，深不成识。”是说修到较高条理，通玄啦！接着是对到达“玄通”条理的“善为士者”作了形象的描写：“夫唯不成识，故强为之容：豫兮若冬涉川，犹兮若畏四邻，俨兮其若客，涣兮若凌释，敦兮其若朴，旷兮其若谷，浑兮其若浊。”以上老子“强为”描写了“有道之士”（即“善为士者”）七个方面的德性：谨慎、谨慎、庄重、败坏、敦朴、虚怀若谷、深不成测。这些品性是老子对“有道之士”的歌颂，也是对执政者理想品德的期盼，对自我形象的表述。由于老子有修道的亲身感受，所以才描写得如此逼真形象。

        此章最着名，也是常被误解的是“孰能浊以静之，渐渐自清。孰能安以久，动之徐生”几句。德国哲学家海德格尔将其写成对联式的条幅，悬挂墙壁，横批是“天道”。他的了解是：“谁能安好下来并经过和出自这安好将某些工具移动给‘道’，以使他放出光亮？谁能经过成就安好而使某些工具进入存在？天道。”（转引自《海德格尔思惟与中国天道观》P352）这固然是隔靴搔痒。我们国家自古以来的诸多注家，也都没有将这几句真正读懂，诠释五花八门。实在，这真正是讲修炼的进程和境界的。谁能以静定使混浊渐突变清，谁又能在久长的恬静中渐渐生出动来，那他就会成为“有道之士”、“善为士者”，具有上述七种品格和德性。修炼者在恬静而深定的条理中，必定有静极活泼的进程和成果，就是体内气机策动，纷歧定在静态中，也能够是就寝中。尔后，你就会经常感应体内要窍有气机不停地盘旋。这就是佛家说的“法轮常转”，道教所说的“胎息”，即“内丹”。这类修炼进程中动与静的关系，可以扩大到宇宙间万事万物成长变化进程中动与静的辩证关系；这类成长变化的进程、消息关系，就是纪律，就是“道”。变化进程中的“静”是临时的，而“动”是长久的、底子的。



        第十六章紧接着老子就说“至虚极，守静笃，万物并作，吾以观其复”如此，那是到达了“见小曰明”，“大白四达”，通天通地，通宇宙，通神明的至高境界。这就是第五十六章的“塞其兑，闭其门，挫其锐，解其纷，和其光，同其尘，是谓玄同。”“玄同”，在科学高度成长的明天，该若何作解？现在一般学者普遍以为，“玄同”就是同道。究竟怎样个同法，没有下文。修炼条理再高的人也不能同即是“道”。“道”是宇宙的总根源、总按照，谁能同等得了？只能是“和其光，同其尘”。用现代科学的概念来说，就是修炼到极高条理的人，性空了，心性所变化、发射出的声能、光能的波段、频次与道所生的大自然信息发生共鸣、共振了，这才“同”了，“合一”了。难道这些不是太奥妙了吗？奥妙之同，不就是“玄同”吗？老子所说的“玄”，是指科学能探测获得和探测不到的微观天下的一切的一切，无穷远，无穷大，无穷尽，难以言说，难以描状。但老子都观到、阅到了，也言说、描状了。现在我们看，老子关于“玄”的论述何等系统！条理何等清楚！由此也可以看出《老子》一书的编排何等周密精到！很多学者以为《老子》的分章，只是“大致的放置”，大概要将“德篇”放在“道篇”之前，都是没有真正读懂《老子》而所作出的妄断！

        三、后代对“玄”的讲解

        《老子》将“玄”的意蕴、境界，已经分析到了极致，后代的诠解，大多难尽其义。河上公曰：“玄，玄天也。谓有欲之人与无欲之人同受气于天。”张衡说：“玄者无形之类，自然之根。”（《御览》引《玄图》）《广雅》曰：“玄，远也。”《释名·释天》：“天，又谓之玄。”杨雄《玄天·玄樆》曰：“玄者，幽樆（lí）万类而不见形者也。”……说“玄”，不能不触及“周易”。这是魏晋期间出现的一种崇尚老庄的思潮，以《老子》、《庄子》、《周易》为“三玄”，被称之为“新道家”。周易家在多方面论证了道家的“自然”与儒家的“名教”的分歧性，一改汉代“儒道互黜”的思惟格式，主张“祖述老庄”，以道家为主，来和谐儒道。达官名流，多宗老庄，而使之成为“官学”。这也可以说是道家思惟的复兴。但是，他们并没有真正贯通老子所说的“道”之真理，虽然风行于魏晋，也断续延绵至宋代中叶，但却发生了不成轻忽的流弊。鲁迅在《魏晋风采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》一文中说：“何晏、王弼、阮籍、嵇康之流，由于他们的名位大，一般的人们就学起来，而所学的不过是概况，他们实在的心里，却不晓得。由于只学他们的外相，因而社会上便多了很没意义的空谈和饮酒。很多人只会无故的空谈和饮酒，有力处事，也就影响到政治上，弄得玩‘空城计’，毫无现实了。”

        为什么会发生“空谈误国”的流弊？这与周易的代表人物对老子所说的“道”的贯通有误差关系甚大。即以影响最大的王弼来说，他以为：“玄者，冥也，沉默无有也。”实在，按甲骨文的“玄”字本义，不是什么都没有。前文已经说过，古“玄”字两个圆圈中的小点，有人以为“暗示的意义就是‘熟悉到了隐性天下’”。《说文》、河上、张衡、《广雅》、杨雄对“玄”的诠释，虽然不能做到精准，但却不是婉言“无有”。作为“周易”的代表人物之一的王弼，将“玄”却完全虚无化了！分开了老子所说的“道”，而偏重于谈“玄”，且疏忽于“道”的本色，这就不成能不发生流弊。西晋末年至东晋初很是活跃的葛洪，已经批评过“周易”，但也深受“周易”影响。他所著《抱朴子》首章“畅玄”，1500余字，蔚为大观，专题论玄。开首说：“玄者，自然之祖，而万殊之大宗也。”后文又提出了“玄道”这个概念，将“玄”与“道”同等起来。老子没有“玄道”这个说法。老子对人类思惟、哲学，最大的进献，就是给中华笔墨的“道”字，赋予了特定的内在。古今中外，高人如林，没有人能否认老子关于“道”的高论。只能是无尽的摸索，研讨，论说！《老子》第二十一章，言之凿凿“道之为物”，是说“道”是物资性的存在，“惚兮恍兮”中有象、物、精、信。不是什么都没有。“玄”，首要表现的是“道”的形而上方面的内在、状态，并不是“道”的全数。“道”，还有实在性的一面，古往今来，大多研讨者允从《易经》“形而上者谓之道，形而下者谓之器”的说法，普遍轻忽了“道”的物资的实在性这一面，将“道”说得过度玄虚，使“道之为物”的物资性这一面排挤了，消解了。



        葛洪以为“玄”是自然、万殊“之祖”、“之大宗”，这夸大了“玄”的感化，是受了魏晋“周易”之时风的影响，死力“畅玄”所作的判定。葛洪的《抱朴子》，在道教“丹学”方面是一部成就卓著之作。有人以为：葛洪的“畅玄”与《庄子》，“都是其继续老子天道自然观的协变之声。是道家境教共有的交响乐。”其说甚是。但葛洪对“玄”的过度畅扬，却表示了他对老子所说的“道”，缺少深入的了解。这也是魏晋“周易”，流弊不竭延续的缘由之一。周易的内在被不竭扩大，发生了包括山、医、命、卜、相在内的五种系统，内容非常庞杂，也可说是丰富，但却以“术”见长，为历代众多爱好者所热衷追随，至今亦然，自有其存在的社会空间和土壤。存在就是公道的，我们不必去认真会商。

        四、周易与科学

        这里值得一提的是1923年中国学术界已经发生过一场“科学与周易”的大会商。这场会商由张君劢③在清华演讲“人生观”题目，说道：“科学不管若何发财，而人生观题目之处理，决非科学所能为力，惟赖人类之本身而已。”此一概念，立即引发科学家们的辩驳。第一个站出来的是作为科学家之榜样的丁文江④，写了万言《周易与科学》的长篇大论，在报刊颁发。接着，陈独秀、吴稚辉等名流，也加入进来，影响很大。这场论争前后用时5个多月，涉及3、4份报纸，各方的文章近30篇，味同嚼蜡约25万字。

        这场论争的时候，在“五四活动”以后未几，那时，科学就代表着进步。成果是丁派大获全胜。1925年，亚东图书馆将双方的文章结集，以《科学与人生观》为题出书以志纪念。梁启超、胡适为之作序。此书比来由辽宁教育出书社重印，收于《新世纪万有文库》，有爱好者可以研读。关于这场论争，我们没法做出正确的批评。但有一点，可以必定，零丁以“周易”与科学对垒，“周易”会无有抵挡之力。假如以“道”来对科学，那将会是怎样呢？整部《老子》，把“道”放在至高无尚的职位，“道”是宇宙万物发生的总根源、总按照。是人类学、社会学、哲学、政治学、经济学、生命学、天文学等多学科的思惟库、聪明仓、百科全书。美国《纽约时报》把老子列为全天下自古及今最有影响力的十高文家之首。据“百度贴吧·《道德经》对天下的影响与古今中外名家评价汇总”所载：“在西方《道德经》的销量已经超越了《圣经》，跃居一切典范之上，现已荣登天下书籍排行榜榜首之位。”老子全国第一，名副实在。出格是老子关于“道”的论述，具有鲜明的现代科学意义：

        一位德国科学家获得一项最新科学功效，他几近翻遍一切哲学书籍，都没有找到他的科学功效道理的哲学根据。最初，在老子《道德经》上找到了。他异常兴奋地说：“现代科学的尖端，不过是老子在几千年前写的哲学著作的具编制证而已！”　美国处置高能物理研讨的卡泼勒博土，惊奇地发现了老子哲理与高能物理现象的符合。他感应“中国现代哲学思惟的‘道’暗示着‘场’的概念、‘气’的概念与‘量子场’的概念。”有人在爱因斯坦家里的一个书架上发现了一本已经被翻烂的德文版《道德经》。1998年1月，诺贝尔奖巴黎宣言指出：“二十一世纪天下科技、文化命题要到2500年前的中国老汉子那边去寻觅。”“老汉子”就是指老子。笔者撰写了《<老子>的现代科学意义》一文，颁发于香港道讲授院主办的《弘道》2016年第一期；又撰写了《老子所说的“道”之科学性》一文，颁发于广州道教协会主办的《恒道》2017年春季刊。“道”包括着科学，《老子》书中预言了现代科学。对于“玄”与“道”的关系，我还没有搞得非常大白，只能说些举一反三之谈。

        道，是玄的升华，涵概着玄。玄是道的形而上方面的内容和感化，是性灵、精神、思惟、认识一类的无形的存在。这就是老子所说的“玄之又玄，众妙之门”，这是羽化成道的途径和归宿。对于道教来说，道教，这是毫无疑问的名、实两归。这个“玄”，是一个永久难以说透的话题，也是一个永久要做无尽摸索的奇妙！“道”，是思惟、精神、认识与物资的高度同一，是实在性与玄奥性的完善同一。（笔者撰写了《老子所说之“道”新解》一文，台湾《宗教哲学》作为首篇，颁发于2017年9月号（总81期），对“道”作了较为周全的新讲解。）可是，“玄”，对于世俗社会来说，总是会引发这样那样的误解。修道、法术之类，虽然屡禁不停，却总是名不正，言不顺。但是，“道”，就大纷歧样了。它是具有科学内在的哲学概念，获得古今中外政治界、学术界普遍的高度评价和认可。凭着《老子》文本在全天下高尚的声誉，普遍的传播，将会对人类社会发生更加深远而庞大的影响。美国著名学者蒲克明必定地说：“《老子》是未来大同天下家喻户晓的一部书。”

（作者：王西平）

        正文：

        ① 草民眼里“三星堆”的那七个奥秘的标记 百度快照 2016年6月22日

        ②《气功传统术语辞典》 四川科学技术出书社 1988年8月第一版 第460页

        ③ 张君劢（1887—1969），政治家、哲学家，中百姓主社会党魁首，早期新儒家的代表之一。江苏宝山（今属上海市宝山区）人。曾留学日本、德国，进修政治经济与哲学。百姓党入台后，张君劢在外洋构造“中国自在民主战役同盟”，以“第三势力”自居。平生仅靠稿费与少许养老金保持，生活清贫。

        ④ 丁文江（1887—1936），字在君，江苏泰兴人，地质学家、社会活动家。中国地质奇迹的奠基人之一，开办了中国第一个地质机构——中国地质观察所。《自力批评》的开办人之一。丁文江的身上，恰到益处的调集了专门科学家、科学奇迹的构造者和科学思惟的传布者等多重脚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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